闊別兩年 李夏新歌首發(fā)
“穿過迷霧,我看見了彩虹,從此只為自己驕傲。不再乞討,卑微的熱鬧。誰也不能把我干掉……”。這首名叫《野蠻生長》的歌曲近日上線不久便在各大短視頻音樂平臺上火速傳播開來,眾多網(wǎng)紅和音樂人也都紛紛選擇這首歌來翻唱表演。充滿力量的歌詞和振奮人心的旋律,給這個寒冷的冬天帶來了一種向上的能量,也引發(fā)了網(wǎng)友們廣泛的共鳴和議論。
回到這首歌曲背后,原唱里那個滄桑充滿力量的聲音歷經(jīng)過贊許和肯定,諷刺和嘲笑…在近兩年的沉寂后,這個叫李夏的獨立音樂人帶著生活所賜予的愛,和這個世界訴說別樣的力量。
一場退賽 爭議初起
很多人知道李夏可能是來自他在2017年一檔音樂綜藝《天籟之戰(zhàn)》上所引起的爭議。當時在與華晨宇PK賽進行的時候,李夏在后臺捂耳背歌詞的畫面被攝影機記錄了下來。
節(jié)目播出后,鋪天蓋地謾罵似的評論私信每天不斷涌來,網(wǎng)友們認為這個行為不尊重對手: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家花花?”……
起初李夏并未太在意,他當時只是為了能專注熟悉接下來自己要唱的歌詞,網(wǎng)絡上的解讀讓他有些無奈。直到一封詛咒似的私信才讓他真正見識到了網(wǎng)絡暴力的可怕。
他失眠,憤懣,不解。他無法想象一個人怎能將最惡毒的語言放在一個未降生的孩子身上,就在距離第二次錄制的前一晚,李夏做了一個決定。
于是,半決賽節(jié)目播出的當晚,“李夏 退賽”瞬間登上了微博熱搜榜。在表演完與莫文蔚合唱的那首《在人間》之后,李夏輕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莫文蔚,對不起安棟老師,我想說我退出。”
只不過,直到這檔節(jié)目結(jié)束,網(wǎng)絡上的對他的爭議依然沒有放過他:
“輸不起”!
“就沖你在節(jié)目上的表現(xiàn),你就火不了!”
如今距離退賽那場網(wǎng)絡爭議已經(jīng)過去了近兩年,李夏再想起那個時候,有一種遙遠的不真實感。但也因為這件事,讓他更明白身邊能抓住的真實才是最值得他珍惜和關注 ,《野蠻生長》也在這樣的真實里創(chuàng)作出來。
遠離喧囂 關注生活
其實李夏在此之前并不是無人問津的歌手。2014年的《中國好歌曲》,他演唱的《今宵列車》被劉歡收錄進原創(chuàng)大碟;2016年《離開北京》更是得到了汪峰的極力贊賞和音樂上的全力支持……只不過這些并沒為他帶來太多實質(zhì)性的改變。
當《天籟之戰(zhàn)》節(jié)目找到李夏的那個時候,他剛剛發(fā)行自己的第二張專輯《大象》不久,盡管這張專輯當時讓崔健在私下里聽到后也贊許不已,但其充滿實驗感的音樂性,并沒有讓這張他傾盡全力做出的音樂得到更多市場上的關注。
當時,為了給這張專輯一個更好地展示機會,也給自己未出生的寶寶一個盡可能無憂的未來,李夏在妻子的鼓勵下參加了《天籟之戰(zhàn)》這檔綜藝,只不過隨著后來發(fā)生的那些插曲爭議,這些愿望也隨之煙消云散。
退賽后的李夏帶著懷孕的妻子暫時離開了北京的市區(qū)。陌生的環(huán)境,周圍的一切都不再是熟悉的。他每天會早早起床,給妻子準備孕餐,傍晚帶著她散步…沒有朋友,沒有樂隊,遠離了社交軟件。李夏有時恍惚,音樂好像離他遠去了,但與此同時這生活的無比真實卻離他更近了。
小孩在春天出生,他的到來就像那個草長鶯飛的季節(jié)一樣給李夏帶來了希望和明媚。五月的一天,李夏正在外演出,早上院子里樹枝上的麻雀異常吵鬧,許是住得離城區(qū)太遠,李夏已經(jīng)很少聽到這樣喧鬧的聲音了,李夏拿起身邊的吉他彈了起來并唱著:走遍世界無處可逃……不再乞討卑微的熱鬧,誰也不能把我干掉……
這首《野蠻生長》就這樣在那個清晨和麻雀一起被創(chuàng)作出來了。在李夏看來,不論是生活里還是網(wǎng)絡上,這些喧囂似乎終究是讓人無法逃離,但總有些更值得你去關心和珍惜的事物在生活里等著你,對李夏來說就是妻兒如今所給予的生活里的那份愛。
除了家人的陪伴,這首《野蠻生長》還少不了一位老友的支持。李夏記得這首歌在完成小樣之后的一天晚上,他突然接到許久未聯(lián)系一位朋友的電話,電話里頭說道:“老夏,我昨兒夢到你了!”,李夏聽到笑著:“哥們兒,那就快過來看看我吧”。
李夏口中的這位好哥們兒就是趙雷。當他在李夏家里聽到這首《野蠻生長》的小樣后,就說:“老夏,你相信我的眼光,我覺得這可能是你寫過最好的歌!一定要趕緊錄出來!”
于是趙雷很快就找到自己的制作人喜子幫李夏一起完成了這首歌的編曲,而他自己也主動為李夏的這首歌錄了合聲。
世界堅硬 野蠻生長
如果不是十五年前一場在北京豪運酒吧的拼盤演出,按照原本的生活軌跡,李夏應該在上海念完書,就到父母安排好的一家化工廠去做物資部的采購員。
退學、義無反顧來到北京,和很多當年在北京地下樂隊的樂手一樣,李夏和他的樂隊立東常年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樂隊的第一張專輯制作費是李夏用炒股和開貨車籌到的,專輯發(fā)行后僅有的幾場巡演下來,他最后只賺到200塊。
第二張專輯《大象》中有一首作品叫《驕陽似我》,當時MV的拍攝為了可以更好地詮釋歌曲的意義,他們請來一眾行為藝術家參與其中,光是拍攝費用就花掉了李夏當時所有的積蓄。
正如李夏在這首《野蠻生長》歌里唱到的那樣,十五年來,他無數(shù)次用力奔跑,也歷經(jīng)了無數(shù)次跌倒。有人質(zhì)疑他的作品太偏門,有人覺得他年齡太大沒有流量…李夏在無數(shù)次的自我懷疑中迷惘過,掙扎過。但如今的李夏,在生活的愛里找到了更多的坦然,也更愿意在自己的音樂里釋放自己的溫柔。
李夏覺得是孩子的到來在某方面重塑了他,他說:“當你聽到他喊出爸爸的那一刻,這就是我的軟肋!這個世界越堅硬,我在孩子面前就越柔軟”。
兩年的平靜和遠離在如今的李夏看來或許并不是一件壞事。十五年前李夏是不顧一切要來北京做音樂的莽撞青年,十五年后,他是依然遵守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熱愛著音樂的一位父親。
或許直到今天還是有很多人不知道李夏是誰,但他還是會選擇在一個沒有人留意的地方,堅守自己認為對的音樂,野蠻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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